六朝燕歌行(1.2-1.8)

得正旺。外面滴成冰,殿却是

    暖如

    程宗扬双手抚膝,端坐榻,望着方的「差役」,不禁又是纳闷,又是好

    笑,「你们这玩的是哪?」

    坐榻前方两名「差役」不是旁,正是惊理与何涟。她们穿着皂衣,手边

    摆着还贴了两撇小子,打扮得就像两个娇俏的隶徒。

    旁边摆着张书案,名「师爷」坐在案后,却是威远镖总镖

    琳。而卓云君这位太乙真宗教御,则脱去道袍,换了青衫,扮成名给师爷打

    手的书吏。

    让程宗扬惊讶的是,这面还有面孔,那厮溜溜的,脸桀

    骜不驯的傲气,居然是行说!

    他狐疑看了小紫。这太监以往仗着身为子的信,没少找自己的

    茬,刘骜得不能再,自己获全胜,没顺手砍了他就是好的,居然还敢

    往前凑?再看那厮的嘴脸,都到这份了,还点都没有当孙子的觉悟,照样

    脸傲气。

    行说腰间边别着竹尺,边带着拶子,手还提着面铜锣。他「咣」

    的敲了声锣,尖声道:「带犯!」

    惊理与何涟同声道:「威武……」话音落就笑成团。

    「闭嘴!」行说喝斥道:「审案呢!严肃点!」

    两女赶紧收起嘻笑。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太监本来都伤得快了,不

    知他吃了什么仙丹,短短两时间就又跳。也就是,她们已经充分

    了见识个没有力价的太监能有多惹烦,这货不但跋扈,嚣张放肆,

    啰嗦嘴碎,还他的特好管闲事,所作所为简直是罄竹难书。

    廊外铁链声响,罂粟女当先入,她手拖着条铁链,后面脖颈

    被铁链系住,像肢伏,跟在她后面爬进殿。随着身体的爬行,那

    纤软的腰像蛇样扭着,柔若无骨,媚态横。体态妖娆,貌艳丽,

    正是襄城君孙寿。

    她扬着,蛾眉微微颦紧,脸的表似泣非泣,似笑非笑,羞带怨,忧

    喜,各种神态真真假假混杂在起,将狐媚字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「孙犯!」行说尖声喝道:「襄邑侯吕冀谋弑君,罪在不赦!你身为吕

    逆正妻,可知罪!」

    「启禀老爷,」孙寿对着榻,娇滴滴道:「吕逆谋逆之事,犯

    然不知,还请老爷开恩,饶恕犯。」

    孙寿作了姿态,娇声柔媚入骨。程宗扬看着有趣,手摸着,饶有

    兴致说道:「饶了你吗?」

    「谋逆罪,按律要夷族。」扮成「师爷」的阮琳说道:「无分从,

    。」

    「阮师爷,」孙寿泫然道:「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」

    阮琳怔了,「昨晚怎么了?」

    「昨晚阮师爷找到家,说只要家乖乖听话,让师爷快番,就有

    免去家的罪。家听了师爷的话,应许了来。昨晚家趴在草垫子,撅

    着股让师爷弄了半宿,阮师爷,你难道都忘了吗?」

    阮琳俏脸红,「昨晚又不是我个。」

    「家被蒙住睛,除了师爷,不知道旁还有谁。」

    「啪!」行说举起竹尺,毫不客气往孙寿脸抽了记,「你身为襄邑

    侯正妻,堂堂襄城君,竟这般不知羞耻!还要不要脸面了?」

    孙寿晰的脸颊顿时红了道印子,她脸媚意改,吃吃轻笑着像是

    撒娇样说道:「入狱成了犯,不管哪位狱卒都是爷,什么身份啊,位啊

    都是假的,只有身子是真的。渴了要,饿了要食,冷了要衣,可能拿来换衣食

    的,也只有这身子。要说脸面,牢狱这只股才是脸面。

    若不是股能给诸位爷寻乐子,说不定早就饿了。」

    程宗扬失笑道:「这些话都是哪来的?」

    小紫笑道:「她们问了北寺狱和诏狱的,又添油加醋,编来的。」

    阮说道:「昨晚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——明明都说好的,威

    索的是卓。」

    阮琳担着个妾的名份,结果被那些婢有意无意抱起团来针对,如今

    连个罪都压制不住,不禁心恼怒。

    「可能是这记错了吧。气。」何涟笑着岔开话题,「孙犯,

    你说你边的脸面得标致,还不来,让老爷看看是真是假。」

    孙寿双手伸进衣,妖媚褪去裳,伏在,转过身子,将那只腻如

    脂,欺霜赛雪的翘起,对着

    众女笑道:「这脸长得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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