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朝燕歌行(9.4)

    笑完李昂扬声道:“来!命御厨煮!分赐慈恩寺、兴善寺、护王寺。”

    “汉使与仆同往慈恩寺游玩,被寺囚禁于雁塔,整整之久。”

    李炎收起笑意,慢慢道:“皇兄可知我昨晚去了何?”

了吗?”

    李昂皱起眉,低声道:“放肆!”

    “编故事的没说,我猜是了。”李炎嬉笑道:“能念经的,吃了肯定补。就算皇兄不吃,那和尚也得抢着吃。”

    李昂脸冰冷,北司诸阉多有佛门信徒,又执掌着神策军,那批劲弩肯定与他们脱不了系。方才他在面前显得自信满满,可如今之患何止浮屠氏?阉竖、藩镇,对朝廷的威胁更在佛门之,而且者盘根错节,牵髮而全身……

    等,李昂道:“这贼秃,惯会无有,颠倒黑,拨弄是非。偏偏世间多有愚者,对其礼膜拜。唉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李昂听便知道,不是追究北司诸阉责任的时候,要紧的是先安抚好这位身份特殊的汉使。

    李昂怔了半晌,“你没看错?”

    “明。”

    李昂摩挲着书案,迟迟不语。良久才说道:“窥基身武将世家。那些弩……也许是他自用的。”

    李昂心升起不祥的预感,“老,还有什么事?你只管说!”

    李昂思索半晌,後开口道:“传郑注、李训觐见。”

    李炎没有作声,只低看着面。

    侍不解其意,仍尖声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李炎沉默了,“我会让转告窥基师,载载酒也就罢了。既然家,兵矢之类好不要带入寺。”

    李炎到殿外,两名侍迎来,说笑着送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李炎笑道:“锅只怕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拿的都是蹶张弩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的,至少就有张。在场的不止是我,还有程侯,以及程侯的随从,跟我起去的余名少年。”

    “汉使从塔来时,慈恩寺的僧还在追。”

    “别让姑姑知道。”李昂低声道:“不然她又跟窥基师打起来,咱们夹在间,又是左右为难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圣明。”

    “去了慈恩寺。北司的清晨禀报,说那位汉使与慈恩寺起了些纠纷,你也在场。那位汉使怎么样?听说是个无文墨,只知敛财的市侩之徒?”

    “让他们切开分着吃!午膳给朕进盘蛤蜊,劈不开的律砸碎!”

    “那位汉使是食封千户的舞阳侯,假节钺。”

    李昂神顿变。北司是侍省的俗称,与部所在的南衙相对应。向负责刺探京各种消息,没想到他们故意替慈恩寺的隐瞒,竟将这么以震撼汉唐两的醜闻轻描淡写为纠纷!

    “臣。”

    “立刻命鸿胪寺的去拜见汉使!该赔偿的赔偿,该道歉的道歉!找罪魁祸,杖百,!遇赦不赦!”

    李昂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後无奈叹了声,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可知道汉使与慈恩寺起了什么纠纷?”

    李昂比李炎岁,如今也不过岁,可看起来比李炎岁不止,眉宇间郁重重。

    说罢两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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