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朝燕歌行(7.7)

外面阵喧哗,石超带着姬过来,请程宗扬去左近的乐游原登赏雪。

    “又要宴饮?”程宗扬道:“笙歌酒,喘口气吧。”

    石胖子爽快说道:“去哪都行,我听哥哥的!”

    “次来长安,起看看长安的街市吧。”

    “成!”

    收拾停当,离开宅院。外面雪已停了,街道的积雪被坊正带着打扫乾净,淋淋的路面。路面是用黑岗岩铺成,年深久,石板已经裂,泛着黑,仿佛浸满了岁月的痕迹,充满沧桑的气息。

    宣平坊位于长安城,南北宽长两面设有坊门。心的街将宣平坊分成部分,每部分又有字形的曲街和小巷,层次分明。程宅座落于字街北,面朝路,与石超的石宅相邻。

    昨晚风雪加,众只顾着埋赶路。这会门,程宗扬才现对面就是鼓吹教坊,墙竹阵阵,歌声相闻,门前车如织,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难怪石超这么易就把教坊女子请到自己家宴客。程宗扬不由好笑,“石胖子,你是专门挑这方安家的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!”石超赶紧撇清,“这是祖来的,我爹当年来长安就住这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呢,你这是家传啊,祖就有这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?”石超道:“北边常乐坊虾蟆陵带才热闹呢,条街全是酒肆。再往北的平康坊,更是风!”

    袁罡在旁边道:“石爷对长安这些面挺啊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!”石超兴致说道:“要不去平康?我作!”

    “消停!咱们今就逛街。”

    坊的街道宽及丈,虽然不如坊外的路,也相当于双向车道的宽度,即便车如雲,仍不觉拥。此时往来的除了红衫翠袖的教坊女子,还有几名身着黄衣,戴着乌纱幞的宦者,正带着衫少年前後奔走。

    袁罡道:“那些黄衫的是管理教坊的官。所谓:翩翩两骑来者谁?黄衫使者。”

    程宗扬笑道:“不会碰见卖炭翁吧?”

    石超道:“宅子缺炭?要炭吗?”

    程宗扬与袁罡对视,彼此哈哈笑。

    众行去,紧邻着教坊的却是座寺庙,进的全是女尼。

    “这是雲寺。”袁罡道:“长安城早的寺庙之,如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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